十年如澈

"你看，这个结构可以用在立体书的公园场景里。"他们讨论着立体书的设计，

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。桑沐发现自己完全放松下来，甚至脱了外套，

盘腿坐在地毯上翻阅程澈收集的各国立体书样本。"这本捷克立体书的机关设计太巧妙了。

"桑沐小心翼翼地拉动一个标签，书页上立刻升起一座城堡。"小心点，那本可是绝版。

"程澈嘴上这么说，却满眼笑意地看着她玩，"看你这么喜欢，

下次去布拉格我给你带几本新的。""你去过布拉格？"桑沐抬头。

"去年参加一个建筑论坛。"程澈走到书架前，取下一本相册，

"这是我在查理大桥上画的速写。"桑沐接过相册，里面全是程澈旅行时的素描。

不同于精密的设计图，这些速写更加随性，充满生活气息。翻到某一页时，

她突然停住了——那是一幅咖啡馆的素描，角落里坐着个低头看书的女孩，只画了侧脸，

但那熟悉的马尾辫和鼻梁的弧度让桑沐心头一跳。"这是...？

"程澈迅速合上相册："只是随手练习。饿了吗？我叫了外卖，应该快到了。"就在这时，

门铃响了。程澈如释重负般去开门，回来时拎着几个食盒。"记得你说过不喜欢吃香菜，

所以我点了清蒸鲈鱼和上汤菠菜。"桑沐惊讶于他的细心，正想道谢，手机突然响起。

是一条大学同学群发的聚会邀请："毕业五周年聚会，期待全员到场！

"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，迟迟没有回复。五年前那场风波后，她就退出了所有同学群，

没想到还会收到邀请。"怎么了？"程澈注意到她的异样。"没什么，同学聚会而已。

"桑沐勉强笑了笑，把手机塞回口袋。程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，没再追问。

他们沉默地吃着饭，阳光渐渐西斜，工作室里弥漫着一种舒适的宁静。饭后，

程澈提议整理一下立体书的素材。他搬来一个梯子，从高处书架取下一摞资料。

"这些是我收集的不同建筑风格的参考资料。"程澈递给她几本厚重的文件夹，

"可能对场景设计有帮助。"桑沐接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