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脚鸟飞向他的山

眼中除了不甘，还有对失败的恐惧。"我需要考虑。"他最终说。"没时间了，

"韦伯斯特递给他一张船票，"'蓝鹭号'明晚起航前往巴哈马，

船上有一百桶'糖蜜'——实际上是火药。我需要你亲自押运，报酬是纯利润的百分之二十。

"百分之二十意味着至少五千美元。陶德想起昨天收到的银行催款通知，

想起伊丽莎白父亲眼中越来越明显的怀疑，想起那些债主们窃窃私语说霍尔特家就要完了。

"我干。"他说。

## 第七章 蓝鹭号上的莎拉"蓝鹭号"是一艘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老旧双桅帆船，

船身上的油漆剥落得像是得了某种皮肤病。陶德站在码头的阴影处，

看着水手们将标注"糖蜜—巴哈马特产"的木桶滚上跳板。每个桶里都装着二十磅优质火药，

足以让整条船飞上天。"霍尔特先生？"一个柔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陶德转身，

看到一位穿着朴素棕色旅行装的年轻女子。她约莫二十五六岁，栗色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，

一双浅褐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澈。"莎拉·惠特曼，"女子伸出手，

"韦伯斯特先生说您会安排我安全抵达拿骚。"陶德愣住了："女士，

这艘船不是——""我知道它运载的是什么，"莎拉平静地打断他，

"我是贵格会学校的教师，去巴哈马协助那里的奴隶解放运动。

韦伯斯特先生...慷慨地提供了帮助。

"陶德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系着一条细细的黑色缎带——废奴主义者的标志。在查尔斯顿，

佩戴这种标志足以让人被暴民拖出家门。"你疯了，"他压低声音，

"如果被抓住——""那么我将和我的良心一起上绞架。"莎拉的声音轻却坚定，"您呢，

霍尔特先生？您为什么冒险做这种事？"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陶德心里。为了钱？

为了家族？还是仅仅因为他已经无法回头？"上船吧，女士，"他最终说，"但记住，

在船上你只是我的表妹，去巴哈马养病。一个字都不要多说。"航行开始的几天风平浪静。

莎拉大部分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