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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我赶到医院时,护士一脸的不耐烦。
“你们家都拖多少医药费了!我们院长说了你们家再拖他就从我们工资里扣!”
当初梁思言得知我母亲生病,不由分说的将母亲转到她家的医院,说会帮助我。
可才两年,病不仅没好反而医药费比我们之前那家还要贵。
想起刚才那番话,在她们眼里我恐怕连个人都算不上。
我低着头收拾东西打算给母亲转院,钱我以后会还的,但我不会再指望她们帮我。
衣服还没叠完,病房门被撞开。
梁婉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张逸晨。
她上前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衣服,用指尖小心翼翼的捏起,满脸的嫌弃。
“护士们总抱怨说这间病房臭,我以为是保洁阿姨打扫不干净呢!现在看来另有原因!”
说完还扫了我和母亲一眼。
母亲刚打完针睡下,我警惕的护在床前,”你们想干什么!”
张逸晨瞪着眼睛,大声喊道,”钱呢?!是不是就给你那病的快死的妈交医药费了!”
我解释,”我说了!我没有动那些钱!我母亲刚睡下有事情能不能到外面说!”
我想让他去外面说,却被他推倒。
“去外面?你心虚了对吧?怕我在这里说别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?”
周围病床上的人纷纷探个脑袋看戏,还有护士在门外捂着嘴偷笑。
我知道这样说下去没用,直接拿出手机。
“我说了你不信我的话可以看明细!”
张逸晨狐疑的看着我,一旁的梁婉言神情明显有些异常。
她拦下张逸晨的手,笑着说道,”逸晨啊!你看看郑思思的母亲都这样了!她家的条件我们都知道吗,偷钱的事情也情有可原!”
没有任何证据就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,认定了钱是我花的。
张逸晨头上青筋暴起但在看见梁婉言的脸时恢复了一往的沉稳。
咳嗽两声,”没想到你母亲躺在病床上半死不活了还能指示你偷钱!”
我忍无可忍,”张逸晨你嘴巴抹了粪吗?我母亲她没偷你的钱!明明是梁......”
梁婉言像是触电一般尖叫一声冲过来扇了我一巴掌,”你在胡说什么!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!敢骂逸晨!”
说着拽起张逸晨就往外走,”看你母亲快死的份上我们今天先放过你,给你一个月时间补齐,否则你就等着被抓吧!”
“婉言就这样放过她会不会?”
“哎呀!逸晨我们还要去约会别管她了!”
离开前梁婉言扭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,像是得逞了似的。
她们刚离开护士就走进去要求我们转病房。
“梁小姐说了,你们身上的臭味太重怕影响其他患者,现在你们就搬到其他病房!”
我看着她,”你让我们搬到哪里?”
护士撇嘴,”其他病房?你想的倒是好!现在只剩下杂物室了!”
“你让我母亲住在杂物室?”
“你们连钱都不交有的住就不错了,还挑三拣四?你们爱住不住!”
说罢翻了个大白眼就走了。
我知道这是梁婉言故意的。